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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藏珍品大系:书目卷第二辑-《唐弢藏书·图书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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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弢藏书·图书总录》编辑说明


本卷为我馆唐弢文库所藏全部图书(报纸、期刊除外)之目录。

书目内容以表格形式呈现。表格设书名、著(编)者、译者、出版社、出版日期、版次、装帧、印刷方式、开本、备注诸项,丛书名、校注者、签名、题字、印章等内容皆录入“备注”项中。上述诸项内容不明或空缺者,以“待考”注之。

目录以十年为一单元。1899年以前的图书归为一个单元;出版日期不详者归为一个单元。单元以时为序。单元内书目以书名之汉语拼音顺序排列。目录以一册或一套书为一条目。每一单元前置30幅图书封面彩色照片,并附注其版本情况。线装书封面无书名者,则以其版权页照片替代。


《唐弢藏书·图书总录》编辑名单


主       编    陈建功

副  主   编    吴义勤

执 行 主 编    许建辉

执行 副主编    计  蕾

编       辑    许建辉  吴光强   徐  俊   楼圣弟   田春英   李  莉

图       片    徐  俊

 

《唐弢藏书·图书总录》目录


1899年以前

1900—1909年

1910—1919年

1920—1929年

1930—1939年

1940—1949年

1950—1959年

1960—1969年

1970—1979年

出版时间及版次不详者

唐弢藏书·图书总录

后记

 

《唐弢藏书·图书总录》编后记


许建辉

2000年春夏之交,中国现代文学馆乔迁新址。庆典过后的第一项重要工作,就是接受唐夫人沈絜云女士及其子女捐赠唐弢先生的藏书。时任副馆长的吴福辉先生后来写了《唐弢藏书文库随想》一文,记录了他与“这批珍贵文物性质的书籍”初次相见时的场景:“家里满坑满谷地堆放:客厅、书房、过道、卧室到处都是,而卧室里是门背后、床底下处处塞足。”文学馆“一个精干的小组在那里用两部电脑粗编书目”,一连干了两个多月才告完成。书入馆后以专门库房存放,宽6米高7层的密集书架摆了满满当当23排,这就是文学馆人一直引以为荣的“唐弢文库”。为使这些满被唐弢先生手泽的图书早日走出书斋服务于读者,在对“粗编书目”尚未及严格审核校订的情况下,即据其编成16开本445页的《唐弢藏书目录》,于2003年以“内部交流资料”名义刊出,印制近千本暂供相关人员研究参考。

由于接受唐弢先生藏书是一项带有突击性质的工作,时间紧,人手少,场地窄狭,工具简陋,所以“粗编书目”难免较“粗”,一些信息的错录缺录可以想见。

故而一俟入库为安,即腾出手来,由本馆资料室组织实施,对唐弢文库藏书进行了重新编目。本《唐弢藏书·书辑》,正是相关人员两年多的劳动成果。与2003年版的《唐弢藏书》相比,本书的不同之处在于:它依据的不再是“粗编书目”而是“重编书目”;它不再是“内部交流”而是正式出版;它不再将唐弢先生藏书目录的“全部”编成一册,而是“书”、“刊”分立——本卷是书目辑录,另有一本刊目辑录,目前尚在编纂中。

在本书之前,我馆已编辑出版《百年中文文学期刊图典(上)》和即将编成出版《新文学版本图典》两种,二者皆以唐弢先生藏书为主要依据,而以其他作家文库藏书为拾遗补缺者。期刊图典共收创刊号期刊1033种,其中859种录自唐弢文库,再除去图书大库所藏,其他150余个作家文库只补充了很少几种。新文学版本图典现已收录创作类(不包括译作)初版本2200多种,其他150个文库补充300种,而录自唐弢文库者竟有1800种之多。编者所见正如巴金先生所言,“有了唐弢先生的藏书就有了文学馆的一半”。“中国现代文学第一藏书家”的美誉,真真非唐弢先生莫属。至于对其藏书之研究,已有相关专家学者论述多多。编者虽有幸亲接手泽,感受或曰印象却也不外乎以下几点:

一是初版本多。唐弢先生藏书24293册(期刊除外),初版(包括后来的一版)本就有16723种,占到总量的68·39%,且集珍汇萃,价值连城。例如郭沫若的《女神》初版本,据说现在全世界只存三本半,而其中的一本就在唐弢文库中。尤为难得的是,《女神》从初版到五版,唐弢文库竟一版不缺!再如茅盾先生的名作《子夜》,唐弢文库中虽未见其1933年1月的初版本而只有1933年4月出版的精装本,却有一部救国出版社的翻印版而价值独具。因《子夜》在初版后的次年遭到“严行查禁”,被勒令抽去第4章和第15章才能重版。而据称远在纽约的救国出版社却冲破禁令照原本翻印,连封面都“一仍其旧”,委实难得!翻印版分上下两册,卷首有救国出版社的《翻印版序言》,卷末附影印国民党上海市党部查禁书报批答第一五九二号一纸。唐弢先生为此曾专作《〈子夜〉翻印版》一文,文中写道:“翻版书的名誉可以说是坏透了。不过就我见到过的翻版书之中,也有一部使我大为佩服:展视之下,爱不忍释。这就是《子夜》的翻印版。”

二是鲁迅著译版本多。1923年8月新潮社的《呐喊》、1926年8月北新书局的《彷徨》、1927年未名社的《坟》、1928年9月未名社的《朝华夕拾》……更有周氏兄弟译成刊印于东京的《域外小说集》一、二两册,出版时间是1909年。此书因存世稀少,被唐弢认定有资格归入“新式黄荛圃的‘百宋一廛’”中。几年前在北京的一次拍卖会上,仅其第一册就拍出“天价”近30万元,而唐弢先生一人就收藏了两套,共四册。再如鲁迅先生所译法国作家凡尔纳的作品《月界旅行》和《地底旅行》,前者出版于1903年,后者出版于1906年。因为年代久远,二者的单行本世间难找,唐弢文库中却“双璧”俱佳,其《月界旅行》,已被藏书家称为“海内孤本”。作为著名的鲁迅研究家和《鲁迅全集补遗》的编辑者,唐弢先生为搜寻鲁迅之著译曾经付出怎样艰辛的劳动,于此可见一斑矣!

三是毛边本多。鲁迅先生喜欢装订时不切边的书,并为之自称“毛边党”。唐弢先生师承鲁迅,又以收藏新文学版本为专攻,故也对毛边本情有独钟。在《“毛边党”与“社会贤达”》一文中,他自称“也是毛边党党员之一”,“在书本的取舍上”“是有党有派的”,购置新文艺书籍时,“讲究不切边的,买来后亲自用刀一张一张的裁开,觉得别有佳趣”。还说,“我之爱毛边书,只为它美——一种参差的美,错综的美。”他把毛边书比作“蓬头的艺术家”,“觉得看蓬头的艺术家总比看油头的小白脸来得舒服。所以所购取的书籍,也以毛边的居多”。他收藏的毛边本共有1220余种,约占藏书总量(期刊除外)的6%。集中放置于书库中,装了满满四大柜。其中有三种鲁迅的《热风》,都是北新书局出版,都未标明出版时间及版次。但书局所在地之变迁却都有清楚记载,大概是有意让读者据此推知三种版本的出生次序吧?

四是稀见本多。稀见者,少见也。或因自身形式特别,或因附加内容独特。前者如俞平伯的诗集《冬夜》与《西还》,都是32开横本,而顾颉刚所辑《吴歌甲集》,则是由114×214(毫米)得出的一个瘦高条型本。后者如《家》与《春》的合订本,墨绿色麻布面精装。封面没有书名。扉页上有“赠弢兄 巴金”字样。封底内页也有巴金题签:“合订本由钱君匋兄装帧,共五册,1938年5月装成。”下钤“巴金”章。书脊上有四道暗红横杠,上下各一条遥遥相对,中间两条合力辟出一方金黄地块,上有自右至左书写的十一个字分三行排列:“激流第一部 家与春 巴金著”。两书之间有一绿色厚纸相隔,绿纸前是《家》之“后记”,绿纸后是写有《春 激流之二 巴金》的薄纸,纸背印有如下广告:“激流之一:家 每册一元;激流之二:春 每册一元;激流之三:秋 在著作中;激流之四:群 在著作中”。再如开明书店1940年4月初版之《秋》,32开本,织锦硬面装,上有“芾甘”题签。据唐弢先生回忆,巴金先生赠书时曾附条说明:他手中此书本已送完,“这一本”是“向人索回”再转赠的。视其题签处,字下果有橡皮擦痕隐隐。后来友人告诉唐弢,巴金此书原已题赠夫人萧珊,因听说唐弢尚未得到,便“向人索回”——实则是从夫人处要回也。唐弢闻之,感念不已。自来就说“文人相轻”,殊不知文人也相亲相敬如此呢!

囿于篇幅,余者不赘。不尽之意请借一言以蔽之:唐弢文库是一个巨大宝库,唐弢藏书是一笔巨额财产。它们既是物质的,更是精神的、文化的;它们属于中国现代文学馆,当然也属于国家,属于社会,属于整个中华民族。惟其如此,才编辑出版本书,以前人之遗赠与读者共享,同时祈盼批评指正,谨在此先致谢忱。


2010年建军节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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