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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书衣100品 | 100年前的书好美!
[ 作者:展玩团队] 来源:展玩微信公众号 [ ]

民国书衣100品 | 100年前的书好美!“民国第一设计师”鲁迅领衔,全球最美的书集结北京

 

中国现代文学馆与嘉德文库、国家图书馆出版社联合举办的书籍装帧展“民国书衣100品”已于4月20日开展啦。

 


北京|嘉德艺术中心
2024年4月20日-28日

 

“民国最浪漫的不是爱情。”

 

这句话放在那个年代的出版物上同样适用——

 

看,这些过去近100年来设计的书籍封面,在今天依然毫不过时。

 

装帧专业里雅致地将它们称作“书衣”, 仿佛书也是体面的人,穿上美丽的衣物才与内里相衬。

 

时髦、素雅、先锋、古典、大胆、内敛……风格百花齐放,这是属于那个年代独特的中国审美。

 

这些书籍几乎都是20世纪20年代以来最知名的文学经典著作或译著,其中许多是珍贵的初版——

北平未名社 鲁迅《朝花夕拾》
 

上海北新书局版 鲁迅《呐喊》《彷徨》《野草》
 

上海亚东图书馆 胡适《尝试集》
 

新潮社 冰心《春水》
 

上海泰东书局 郭沫若《女神》
 

上海开明书店 朱自清《背影》等
 

……

 

你可能想不到,这些书衣的设计者,很多就是作者本身——譬如鲁迅、周作人、胡适、张爱玲,或题写书名,或亲自设计、寻找插图用以装饰,还有的来自当时知名的装帧设计师如陶元庆等,每一本都堪称中国现代书籍装帧史上经典之作。

 

今天起,你可以在北京王府井大街1号嘉德艺术中心看到100本来自民国的书衣。它们都来自中国现代文学馆的珍藏,绝大部分出自中国现代文学第一藏书家唐弢先生旧藏,不仅装帧美,且品相佳,风格多样,难得齐聚一堂。

 

 

 

 

 

 

 

 

 

“民国书衣100品”特展现场 

今年,又有新惊喜——

 

“民国书衣100品”特展, 以中国近现代书籍装帧历史变迁为主线,围绕“书衣”这一主题,展出中国现代文学馆藏民国时期知名书籍装帧设计师、出版家、画家所参与设计的100种书籍,呈现民国时期独特的文化视角和历史记忆。

 

这个春日周末,相约故宫以东。在这个流动的空间里,一起读书、看书、聊书,感受艺术与书籍之美。

 



民国书衣100品

民国知名书籍装帧设计师、出版家、画家

参与设计的100种书籍



 

“他以新的形,尤其是新的色来写出他自己的世界,而其中仍有中国向来的魂灵——要字面免得流于玄虚,则就是:民族性。”

——鲁迅

 

100年前的书,真美!

书籍装帧设计「黄金时代」

 

 

到今年,鲁迅先生的《呐喊》出版101周年。

 

这是他的第一本小说集,1923年,由北京新潮出版。

 

文学层面的经典性无需赘言,仅就书衣而言,几乎所有谈论民国时期书籍装帧设计历史的文章中都能看到这本书的身影。

 

很多人可能并不了解,鲁迅是当时最先锋的装帧设计师,甚至被称为“民国时期第一设计师”,由其亲自设计或参与设计的书籍逾百本,这本《呐喊》的初版,即由他亲自设计。

 

极简的暗红色封面上,以黑色图框阴文展示书名,如同人们突破血色,想要摆脱黑暗的桎梏束缚。尤其字体也是鲁迅先生亲自手写,三个被放大的“口”,从视觉上更契合了《呐喊》的名字;极简的风格和留白,亦引人深思。

 

△ 鲁迅《呐喊》

1926年10月北新书局初版,此为1935年9月卄二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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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一间铁屋子,是绝无窗户而万难破毁的,里面有许多熟睡的人们,不久都要闷死了,然而是从昏睡入死灭,并不感到就死的悲哀。现在你大嚷起来,惊起了较为清醒的几个人,使这不幸的少数者来受无可挽救的临终的苦楚……”(《呐喊》序言)

 

鲁迅在书的设计上甚至有些“强迫症”,“天地要阔,构图要精,纸张要好”,从封面到排版乃至天头地脚、材质,他都十分讲究。正如他对于理想中美术品的要求,要能成为“表记中国民族知能最高点的标本”

 

《朝花夕拾》出版时鲁迅在印刷上就下了很大功夫,他曾对比中国、日本、英德诸国的彩印,知道当时国内三色版印刷在效果上有限,因此在陶元庆为他设计了彩色风格后,很是担心印不好。

 

△ 鲁迅《朝花夕拾》

1928年9月北平未名社出版部印行。1929年2月再版,1932年8月三版。此为初版本。

 

尽管并非专业美术家,但鲁迅对美术的直觉不逊于文字,陈丹青就曾说:“在我能够读到的民国文艺言论中, 鲁迅是一位最懂绘画、最有洞察力、最有说服力的议论家,是一位真正前卫的实践者, 同时, 是精于选择的赏鉴家。”

 

在那个特殊的年代,鲁迅提出“新思想要用新形式来包装”的设计理念,他对陶元庆说:“过去所出的书, 书面上或者找名人题字, 或者采用铅字排印,这些都是老套,我想把它改一改,所以自己来设计了。”

 

这次特展中,能看到多本来自鲁迅的经典著作与译著,其中有相当部分由他亲自设计,风格自成一派。

 

《小约翰》的初版封面鲁迅并不最满意,因此未名社再版时由他亲自操刀设计,选用勃伦斯《妖精与小鸟》的图案,并手写封面题名,还细致交待了用纸和颜色:“《小约翰》封面样张,今寄上,我想可作锌板两块,一画一字,底下的一行,只要用铅字排印就可以了。纸用白的,画淡黑色,字深黑。”

 

△ 望·蔼覃著,鲁迅译《小约翰》

1928年1月初版,此为1929年5月再版,未名社

 

醉心金石的鲁迅,在当时还收集了不少汉画像砖、石拓片,因此在他的书上常能看到中国传统纹样,以及汉画像与石刻纹样,古朴意味浓重。

 

譬如由他翻译的爱罗先珂《桃色的云》,此次展出1935年上海生活书店再版本,这里使用的红色,与《呐喊》又有微妙不同,更似朝霞。

 

1927年上海北新书局初版《唐宋传奇集》,由陶元庆绘制设计,也是经典代表作之一。画中人物、马车、旗幡,灵感来自汉代画像砖,黑灰二色,素朴而古雅静穆,鲁迅先生赞誉:“这幅书面‘用于讲中国事情的书上最合宜’。”

△ 爱罗先珂著,鲁迅译《桃色的云》

1923年7月新潮社初版。此为1935年4月上海生活书店再版本。
 

△ 鲁迅《唐宋传奇集》

1928年1月初版,此为1929年5月再版,未名社

 

“装帧”一词大约在1928年由丰子恺从日本引入中国,而鲁迅作为其中最重要的引领者,影响了一大批知识分子参与书籍装帧设计,有文学家、诗人、出版家、画家,等等。

 

陶元庆是鲁迅尤其中意的设计师,曾在信中写道:“璇卿兄如作书面,不妨毫不切题,自行挥洒也。”当年设计《彷徨》的封面时,有关书名人名的排版细节,都一一请陶元庆指教;直到付印之时,还一再嘱咐须陶元庆认为可以了为止才可上版印刷。

 

而今我们看到的这版《彷徨》,封面上同坐一把椅子上的三个人正看着落日逐渐西移,就能体味到鲁迅在书里写到的中国知识分子的心态。确如鲁迅评价:“实在非常有力,看了使人感动。”

 

1926年鲁迅出版杂文集《坟》,再次请陶元庆设计。高度抽象的图案指向坟的意象,极简,又让人眼前一亮。

 

△ 鲁迅《彷徨》

1926年8月初版,此为1927年5月版。

 

△ 鲁迅《坟》

1927年北京未名社出版。

 

尽管在36岁早逝,陶元庆留下的装帧设计作品皆是经典。他曾是上海《时报》馆美术编辑,后在上海师范专科学校深造,授业于老画家陈抱一门下,来到北京的绍兴会馆后结识鲁迅。鲁迅翻译的日本厨川白村《苦闷的象征》,就是陶元庆第一次为他设计的封面。

 

1926年,乡土小说代表作家之一许钦文的《故乡》,也来自陶元庆手笔,被认为是“里程碑式的封面画”——也就是鲁迅多次提起的“大红袍”。封面中伫立持剑的女子,其实是绍兴戏中的“女吊”形象,红色和蓝色是典型的戏服配色,奋力刺下的动作在今天看来依然极富冲击力。

△ 厨川白村著,鲁迅译《苦闷的象征》

1924年12月未名社出版。
 

△ 许钦文《故乡》

1926年5月北新书局印行。

 

另一本由1927年北新书局发行,鲁迅翻译的阿尔志跋绥夫所著《工人绥惠略夫》,陶元庆则从汉画像砖上汲取灵感,以装饰意味进行设计。

△ 阿尔志跋绥夫著,鲁迅译《工人绥惠略夫》

1927年6月北新书局发行。

△ 厨川白村著,鲁迅译《出了象牙之塔》

1925年12月初版,此为1928年10月版

 

彼时在装帧艺术界有很大影响力的人物,都能在这次特展中看到。
 

丰子恺也是其中之一。1926年,他为恩师夏丏尊所译的《爱的教育》设计了封面画,同时还绘制了插图,这次能看到开明书店1947年10月修正的十三版。

 

正如其所说,“精美的装帧,能象征书的内容,使人未开卷时先已准备读书的心情与态度,犹如歌剧开幕前的序曲,可以整顿观者的感情,使之适合于剧的情调……”

 

 

△ 亚米契斯著,夏丏尊译《爱的教育》

1926年3月初版,此为1947年10月修正十三版,开明书店发行。

 

胡适的《尝试集》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最早出现的一部新诗集,此次展出上海亚东图书馆引行的1920年3月初版,即由其亲自题写封面。

 

为诗人臧克家设计讽刺诗集《宝贝儿》封面的是钱君匋,封面中四个古典人物形象以木刻风格表现,在当时引起广泛好评。

 

 

△ 胡适《尝试集》

1920年3月初版,上海亚东图书馆印行。

△ 臧克家《宝贝儿》

1946年5月10日付印,20日初版

上海万叶书店印行

周作人偏爱以现有画作设计书衣,《谈虎集》《谈龙集》两本封面借用的都是日本德川时代画家光琳的作品——他的《光琳百虎图》中恰好有一龙一虎,序言中周作人写“便拿来应用,省得托人另画。”

 

 

△ 周作人《谈虎集》

1928年1月初版,北新书局发行。
 

 

△ 周作人《谈龙集》

1927年12月初版,上海开明书店发行。

 

当然,也有许多当时经典的文学作品已难以追溯书衣设计者,比如徐志摩第二本诗集《翡冷翠的一夜》,林微音的《白蔷薇》。

 

不变的是,近百年后当下的我们,依然有幸看到这些设计留存至今,它们所定格的是属于那个年代的浪漫,是中西融合之下,充满知识分子书卷气的独特东方审美,对今天依然有着源源不断的启示。

 

△ 徐志摩《翡冷翠的一夜》

1927年9月初版,上海新月书店发行。

△ 林微音《白蔷薇》

1929年4月付排,6月初版。上海北新书局印行。
 

△ 叶灵凤《白叶杂记》

1930年现代书局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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